我在米其林三星餐厅招待重要客户,手机突然震动。同事谭琦发来一段录音:“许总,
你办公室好像有动静...”指尖划过屏幕的瞬间,
整个餐厅陷入死寂——女人忘情的**通过蓝牙音箱炸响。客户们鄙夷的目光像刀子,
经理铁青着脸请我离开。只有我知道,那声音不是**演员,而是我的妻子林茵。
更讽刺的是,录音里让她**的男人,是她的竹马张阳。我冲出餐厅,
手机再次震动,是林茵的短信:“老公,今晚张阳哥来家里修水管,我留他吃饭哦。
”第一章手机在铺着雪白亚麻桌布的桌面上嗡嗡震动,像一只垂死挣扎的昆虫。
我正端起那杯贵得离谱的勃艮第红酒,
试图用它的醇厚来压住心头那点因竞标压力带来的烦躁。杯沿刚触到嘴唇,屏幕亮了,
是谭琦的名字跳出来。“许总,你办公室好像有动静...有点奇怪,我录下来了,你听听?
”一行字后面跟着一个刺眼的音频文件图标。指尖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烦躁划过屏幕。
几乎是同时,一股冰冷的、带着金属质感的电流猛地窜过我的脊椎——我忘了!
为了刚才给客户展示方案,我的手机蓝牙还连着餐厅这套顶级的B&O环绕音响!
“嗯…啊…张阳…别…别停…”一个女人的声音,
带着一种被揉碎了的、濒临崩溃的极致欢愉,
毫无预兆地撕裂了餐厅里原本流淌的巴赫大提琴组曲。那声音饱满、高亢,
每一个婉转的**都带着湿漉漉的颤音,像淬了毒的钩子,
精准地穿透了水晶吊灯柔和的光晕,穿透了银质餐具轻微的碰撞声,
穿透了所有刻意维持的优雅假面,狠狠砸在每一个人的耳膜上。时间,凝固了。我僵在原地,
那杯勃艮第仿佛在我手里瞬间凝固成了血块。空气不再是空气,
变成了粘稠的、令人窒息的胶水。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所有目光,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,
从四面八方刺过来,扎在我的脸上、身上,带着毫不掩饰的震惊、鄙夷,
还有一丝猎奇的兴奋。邻桌那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士,惊愕地捂住了嘴,
眼睛瞪得溜圆;斜对面那个一直试图跟我套近乎的秃顶王总,脸上肥肉抖动着,
嘴角咧开一个极其猥琐又幸灾乐祸的弧度;我自己的客户,
那位以严谨刻板著称的德国老头汉斯,眉头拧成了死结,
镜片后的蓝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难以置信,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污秽的东西。死寂。
只有那令人面红耳赤的**还在不知疲倦地回荡,撞击着光洁的墙壁,钻进每一个角落。
我的大脑一片空白,嗡嗡作响,血液疯狂地冲上头顶,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,
留下彻骨的冰冷。手指像被冻住,怎么也点不到那个该死的停止键。
那声音…那声音…“许先生!”餐厅经理像一道黑色的闪电,瞬间出现在桌旁,脸色铁青,
嘴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,声音压得极低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,
“请您立刻、马上停止播放!并随我离开!您严重扰乱了本餐厅的秩序,
侮辱了所有客人的用餐体验!”羞辱感像滚烫的岩浆,瞬间淹没了我。我猛地抓起手机,
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,狠狠戳向屏幕。那令人作呕的声音终于戛然而止。但死寂并未消失,
反而更加沉重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每一道目光都像鞭子,抽打着我。“汉斯先生,王总,
李总…我…”我试图开口,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,喉咙里堵着一团**辣的硬块。
我想解释,想告诉他们这是个误会,一个该死的、荒谬的误会!可我能说什么?
说那是我老婆的声音?说那是我老婆在别的男人身下发出的声音?汉斯猛地站起身,
动作大得带倒了餐巾。他看也没看我一眼,用德语对助理急促地说了句什么,
那助理立刻开始收拾文件,眼神躲闪。王总则慢悠悠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,
脸上那抹油腻的笑容更深了:“哎呀,许总,年轻人嘛…理解,理解!就是这场合…啧啧,
太**了点!下次注意,下次注意啊!哈哈!”那笑声像钝刀子割肉。“许先生,请!
”经理的声音再次响起,冰冷,强硬,带着最后通牒的意味。他侧身让开,
手臂指向出口的方向,姿态不容抗拒。我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,
在无数道目光的凌迟下,僵硬地站起来。昂贵的西装此刻像沉重的枷锁,勒得我无法呼吸。
我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肌肉在不受控制地抽搐,滚烫,又冰冷。我甚至不敢去看那些目光,
只是死死盯着脚下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,那上面模糊地映出我扭曲、狼狈的影子。
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炭火上,穿过那令人窒息的寂静,
走向那扇象征着彻底社会性死亡的旋转门。身后,细碎的议论声终于像潮水般涌起,
带着鄙夷的轻笑和毫不掩饰的指指点点。
“真恶心…”“看着人模狗样的…”“公共场合放这个,脑子有病吧?”“啧啧,
世风日下…”那些声音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,扎进我的耳朵,刺穿我的心脏。
我猛地推开沉重的玻璃门,初秋夜晚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,非但没有带来清醒,
反而像无数冰针扎进我滚烫的皮肤。我几乎是踉跄着冲到路边,扶着冰冷的灯柱,
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强烈的呕吐感涌上来,却什么也吐不出,只有胆汁的苦涩灼烧着喉咙。
就在这时,口袋里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。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掏出它,
屏幕的光在昏暗的路灯下刺得眼睛生疼。是林茵。“老公,还在应酬吗?辛苦了哦!
跟你说一声,家里厨房水管突然爆了,水漫金山啦!还好张阳哥正好在附近办事,
我赶紧打电话叫他来帮忙了。他修好了,一身都湿透了,我留他在家吃个便饭,等你回来哦!
爱你,么么哒!(づ ̄3 ̄)づ”后面还跟着一个俏皮的爱心表情。
“张阳哥…”这三个字,像三把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,烫在我的神经上。
刚才录音里那一声声蚀骨销魂的“张阳…别停…”瞬间在脑海里炸开,
与眼前这条看似平常、甚至带着点温馨撒娇意味的短信,
形成了最荒诞、最恶毒、最令人作呕的对比!“一身都湿透了…”我盯着这几个字,
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一股腥甜的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。是修水管弄湿的?
还是…别的什么更激烈、更“忘我”的运动?那所谓的“便饭”,此刻在我扭曲的想象里,
充满了令人发指的**气息。他们是不是正坐在我和林茵精心挑选的餐桌旁,
用着我买的碗筷,分享着刚才那场“激烈维修”后的余韵?
林茵是不是还穿着那件我最喜欢的、领口有点低的真丝睡裙?张阳那**湿透的衬衫下,
是不是还残留着我妻子指甲的抓痕?“爱你,么么哒!”那个刺眼的爱心表情,
像一把淬毒的匕首,狠狠捅进我的心脏,再用力搅动!
极致的愤怒和一种被彻底愚弄、被当成彻头彻尾傻子的巨大羞辱感,如同火山熔岩,
瞬间冲垮了我最后一丝理智的堤坝。“啊——!
”一声压抑到极致的、野兽般的低吼从我喉咙深处迸发出来。我猛地扬起手,
用尽全身力气,将那个还在闪烁着林茵“爱意”的手机,狠狠砸向冰冷坚硬的柏油路面!
“砰!”一声脆响,伴随着屏幕蛛网般炸裂的刺眼光芒。碎片四溅,
像是我此刻同样支离破碎的世界和心脏。我大口喘着粗气,胸口剧烈起伏,眼前阵阵发黑。
餐厅里那令人窒息的鄙夷目光,同事们可能的窃笑和议论,即将到来的职场灾难…这一切,
在妻子**裸的背叛面前,都变得模糊而遥远。只剩下那录音里蚀骨的**,
和眼前这条虚伪到令人作呕的短信,像两条冰冷的毒蛇,死死缠绕着我的神经,
啃噬着我的灵魂。家?那个曾经温暖的、承载着我所有奋斗意义的港湾,此刻在我脑海里,
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、肮脏的陷阱,一个正在进行着**媾和的淫窟!我猛地直起身,
像一头被彻底激怒、失去了所有理智的困兽。冰冷的夜风灌进我敞开的西装领口,
却丝毫无法冷却我血液里沸腾的杀意和毁灭一切的冲动。我要回去!立刻!马上!
我要亲眼看看,这对狗男女,在我用血汗钱买来的房子里,在我精心布置的婚床上,
到底还能**到什么地步!我冲到路边,无视身后餐厅保安投来的警惕目光,
粗暴地拉开一辆刚刚停下的出租车车门。“师傅!去枫林绿洲!快!用最快的速度!
”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人声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,
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无法抑制的颤抖。司机是个中年男人,
被我狰狞的脸色和骇人的语气吓了一跳,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,
透过后视镜飞快地瞥了我一眼,大概是看到了我眼中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赤红怒火。
他没敢多问,只是紧张地咽了口唾沫,猛地一脚油门踩到底。出租车像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,
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。强烈的推背感将我死死按在座椅上,
窗外的霓虹灯和车流瞬间拉成一片模糊而扭曲的光带,如同我此刻混乱而狂暴的内心世界。
我死死攥着拳头,指甲深深陷进掌心,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,
却丝毫无法转移心口那被撕裂般的剧痛。
脑子里像在播放一场失控的、充满色情与暴力的电影:林茵巧笑倩兮地给张阳夹菜,
他们一起收拾碗筷,
是卧室…那张宽大的、铺着林茵精挑细选的埃及棉床单的婚床…林茵那具我无比熟悉的身体,
下绽放出我从未见过的、录音里那种极致的媚态…她也会那样忘情地喊“张阳…别停…”吗?
“呃…”胃部又是一阵剧烈的痉挛,我猛地捂住嘴,额头上瞬间渗出冷汗。
司机从后视镜里担忧地看了我一眼。“先生…您…没事吧?要不要开慢点?”“不!快!
再快!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,声音因为极度的压抑而扭曲变形,“用最快的速度!给我开!
”司机不敢再说话,只是把油门踩得更深。引擎发出沉闷的嘶吼,
车子在车流中疯狂地穿梭、超车,每一次急转弯都让我身体不受控制地撞向车门。
身体的疼痛微不足道,我只想立刻、马上冲进那个所谓的“家”,用最直接、最暴烈的方式,
撕碎那对狗男女精心伪装的假面!枫林绿洲那熟悉的大门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尽头。
高档小区的门禁森严,但此刻在我眼中,那缓缓抬起的道闸,
就像一张无声嘲笑着我的、咧开的黑色大嘴。“停!就这里!”我嘶吼着,
不等车子完全停稳,就甩出一张百元钞票,猛地推开车门冲了出去。司机在后面喊着“先生!
找您钱!”,声音瞬间被夜风撕碎。我像一道裹挟着地狱烈焰的黑色旋风,冲过小区大门。
保安亭里的保安似乎想开口询问,但被我那副择人而噬的恐怖神情吓得把话咽了回去,
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。熟悉的楼栋,熟悉的单元门。我冲进电梯,
疯狂地按着那个代表着“家”的楼层数字“17”,
仿佛要将那冰冷的金属按钮按进电梯壁里。电梯平稳上升,
镜面墙壁映出我此刻的模样:头发凌乱,双眼赤红布满血丝,
脸色惨白中透着一种病态的潮红,嘴唇因为紧咬而渗出血丝,昂贵的西装皱巴巴地裹在身上,
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濒临崩溃的、毁灭性的气息。“叮——”电梯门打开的瞬间,
我像一头出笼的猛兽,一步就跨了出去。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,吸走了脚步声,
只剩下我粗重如破风箱般的喘息在死寂的空气中回荡。
我站在那扇熟悉的、贴着“福”字的深棕色防盗门前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,
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。钥匙…钥匙在哪里?我手忙脚乱地在口袋里翻找,
手指因为剧烈的颤抖而根本不听使唤。西装内袋…没有!裤子口袋…没有!该死的!
我暴躁地低吼一声,猛地想起刚才在餐厅门口,
似乎把钥匙和钱包一起塞进了公文包…而公文包…好像被我遗忘在餐厅那该死的椅子上了!
“操!”一声压抑的咒骂冲口而出。巨大的挫败感像一盆冰水,
暂时浇熄了一点我沸腾的怒火,
却让那股被拒之门外的、被彻底排除在“家”之外的冰冷绝望感更加清晰刺骨。
就在我几乎要控制不住用脚去踹那扇该死的门时,门内隐约传来了声音。是音乐。
轻柔的、舒缓的爵士乐,慵懒的萨克斯风像情人暧昧的耳语,
丝丝缕缕地透过厚重的门板钻出来。还有…笑声。林茵那熟悉的、带着点娇憨的轻笑,
像银铃一样清脆。紧接着,是一个男人低沉、带着磁性的笑声,是张阳!
那笑声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愉悦和…某种心照不宣的亲密!他们在笑!
在我刚刚经历了人生最极致的羞辱,在我像个丧家之犬一样逃离那个地狱般的餐厅,
在我被愤怒和痛苦撕扯得快要爆炸的时候…他们在我家里,听着音乐,谈笑风生!那笑声,
比任何恶毒的咒骂都更刺耳,比录音里的**更让我感到万箭穿心!它像一把钝刀子,
在我心口反复地、缓慢地切割,嘲笑着我的愚蠢,我的失败,我的…一败涂地!
我放弃了寻找钥匙的徒劳,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,
颓然地、重重地靠在了冰冷的金属门板上。额头抵着冰冷的门,
那点凉意丝毫无法冷却我脑中翻腾的、足以焚毁一切的烈焰。门内的音乐和笑声,
清晰地、残忍地传进我的耳朵,每一个音符,每一声轻笑,都像淬了毒的针,
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神经。我该怎么办?像个疯子一样砸门?然后呢?
面对他们可能衣冠楚楚、一脸无辜的质问?听林茵用她那套滴水不漏的谎言来粉饰太平?
看张阳那**假惺惺地扮演“好哥哥”的角色?不!那太便宜他们了!
那只会让我显得更加可悲,更加失控!一个冰冷、黑暗的念头,
如同毒蛇般悄然滑入我的脑海。砸门?不。我要听。我要清清楚楚地听下去。我要知道,
在我这个“丈夫”缺席的夜晚,我的妻子和她的“好哥哥”,到底能“亲密”到什么程度!
我要收集证据,我要让他们这对狗男女,付出最惨痛的代价!我要让林茵身败名裂,
让张阳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彻底完蛋!我要夺回我失去的一切尊严,
哪怕…哪怕是用最极端的方式!复仇的毒液,瞬间取代了纯粹的愤怒,
开始在我血管里冰冷地流淌。它带来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。我深吸一口气,
强迫自己站直身体,离开那扇冰冷的门。脚步放得极轻,像幽灵一样,
悄无声息地退到了走廊拐角处的消防通道门后。这里光线昏暗,有一片狭窄的阴影可以藏身,
又能清晰地听到1701门口的任何动静。我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,
又像一个最恶毒的偷窥者,将自己彻底隐藏在黑暗里。耳朵像最精密的雷达,
捕捉着门内传来的每一个细微的声响。音乐还在继续,慵懒的萨克斯风撩拨着夜色。
林茵的笑声又响起了,
带着一种我从未在她对我说话时流露过的、近乎撒娇的甜腻:“…张阳哥,你尝尝这个!
我新学的红酒烩牛尾,炖了好久呢,肉都酥了!”“嗯,闻着就香!
”张阳的声音带着笑意,听起来很近,仿佛就贴在门后,“茵茵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。
啧,许赞那小子,真是有福不会享,天天就知道在外面应酬,错过多少美味。
”他叫我“那小子”?还评价我“有福不会享”?一股邪火猛地窜上来,我死死咬住后槽牙,
才没让自己冲出去。“哎呀,他忙嘛…”林茵的声音听起来很自然,
甚至带着点为我开脱的意味,但紧接着,她的语气似乎微微变了,
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…幽怨?“…有时候,是挺没意思的。家里水管爆了,灯坏了,
或者只是…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的时候,他都不在。还好…有你在。”最后三个字,
她说得很轻,很柔,像一片羽毛轻轻拂过,却在我耳中不啻于惊雷!“傻瓜,
”张阳的声音低沉下去,带着一种近乎宠溺的温柔,“跟我还客气什么?从小不就这样?
你的事,就是我的事。只要你需要,我随时都在。”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,似乎更靠近了,
“…不管是什么时候。”门内传来一阵轻微的、衣物摩擦的窸窣声,
还有林茵一声极轻的、带着鼻音的“嗯”。那声音,像小猫的呜咽,
充满了依赖和…某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。我的指甲已经深深掐进了掌心的肉里,疼痛尖锐,
却远不及心口那被反复凌迟的痛楚。他们就在门后!也许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木板!
张阳的手是不是正放在林茵的肩上?或者…更过分的地方?林茵是不是正仰着脸,
用那种我从未见过的、充满崇拜和依恋的眼神看着他?“对了,”张阳的声音再次响起,
带着点随意的口吻,却像一把重锤砸在我心上,“下午在你家书房…呃,
帮你找那本旧相册的时候,好像不小心碰到你电脑了?没弄坏什么吧?”书房?下午?
我的书房?!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!下午…我明明在公司!
他们…他们下午就在我家?在我的书房里?!找相册?多么拙劣又多么“合理”的借口!
我的电脑…我放在书房书桌上的私人笔记本电脑!那里面…“啊?没有没有!
”林茵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,甚至带着点笑意,“就亮了一下屏保,没事的。那破电脑,
许赞宝贝得跟什么似的,设了八百道密码,碰一下又不会怎样。”她轻描淡写!
她甚至带着点对我“小题大做”的嘲弄!可她不知道…她根本不知道!
下午那个时间点…我因为要临时处理一份极其敏感、涉及公司核心商业机密的海外合同草案,
曾经用远程桌面短暂地连接过家里的电脑!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,
而且我确认过退出时锁定了屏幕…但如果张阳“不小心”碰到了键盘或鼠标,
和他背后那家一直对我们公司虎视眈眈的竞争对手…一个可怕的、冰冷的念头瞬间攫住了我!
录音…谭琦发来的录音…地点是我的办公室!时间…时间似乎也吻合!
难道…难道张阳下午去我家,根本不是为了什么狗屁“修水管”或者“找相册”?
他的目标…是我的书房?是我的电脑?!而林茵…她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?
是无知被利用的棋子?还是…同谋?!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倒了愤怒!
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…那就不只是背叛!这是**裸的商业间谍!
是足以将我、将整个项目、甚至将公司拖入万劫不复深渊的致命陷阱!
而林茵…我的妻子…她竟然成了帮凶?或者,她本身就是陷阱的一部分?
门内的谈笑声还在继续,此刻却像恶魔的低语。林茵似乎起身了,
我听到椅子挪动的声音和走向厨房的脚步声。“张阳哥,再喝点汤吧?我去给你盛。
”她的声音依旧温柔。“好,辛苦茵茵了。”张阳的声音带着笑意。
**在冰冷的消防通道墙壁上,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。冷汗浸透了衬衫的后背,
黏腻地贴在皮肤上。愤怒、痛苦、被背叛的绝望,
此刻都被一种更庞大、更冰冷的恐惧所覆盖。我像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冰窟,
四周都是滑不溜手的、带着恶意的黑暗。我该怎么办?冲进去质问?打草惊蛇?
如果张阳真的窃取了机密,他一定有后手!报警?证据呢?仅凭一段录音和我疯狂的臆测?
公司那边…汉斯那个项目…餐厅的丑闻…所有的事情像一团乱麻,死死缠住了我的脖子,
越收越紧,让我窒息。就在我大脑一片混乱,几乎要被这突如其来的、更可怕的猜测压垮时,
口袋里的手机…又一次震动了起来!不是林茵那部被我摔碎的。
是我一直放在西装内袋里的、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私人备用机!
这个震动…只可能是…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,颤抖着手掏出那个小巧的黑色手机。
屏幕亮起,一个没有保存名字、却早已刻在我脑海深处的号码在闪烁。是谭琦!
我猛地按下接听键,将手机死死贴在耳边,屏住呼吸,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。
电话那头,谭琦的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急促和紧张,
甚至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:“许赞!听着!别回家!千万别回去!立刻离开那里!
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!快!”第二章谭琦的声音像一根冰冷的针,
瞬间刺穿了我脑中翻腾的、几乎要将我吞噬的混乱岩浆。
那声音里蕴含的急迫和恐惧是如此真实,像一只无形的手,猛地攥紧了我的心脏,
让我的呼吸都为之一窒。“别回家!千万别回去!立刻离开那里!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!快!
”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我的耳膜上。安全?离开?为什么?发生了什么?
无数个问号在我被愤怒和恐惧撕裂的脑海里疯狂炸开。我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,
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完整的音节,只能从齿缝里挤出嘶哑的气流:“…谭琦?怎么回事?
你…你在哪?”“没时间解释!许赞,听我的!现在!立刻!走!
”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,
甚至能听到背景里急促的脚步声和模糊的、类似警笛的遥远回响?“相信我!离开枫林绿洲!
去…去‘老地方’!我马上到!记住,别用常用手机联系!用这个号!快走!
”电话被猛地挂断,只剩下急促的忙音,像垂死者的心跳,在我耳边疯狂地敲打。
“老地方”…那是我们大学时,为了赶项目通宵达旦,
常去的一家24小时营业的、藏在深巷里的破旧咖啡馆。只有我和她知道那里。
谭琦用这个暗号,意味着事态严重到超乎想象!她甚至提到了“安全”!门内,
林茵和张阳的谈笑声依旧隐约可闻,那温馨的爵士乐此刻听起来却像葬礼的序曲。
刚才谭琦电话里背景的警笛声…是真的吗?是针对我?还是…针对张阳?
或者…是针对我家里正在发生的一切?巨大的、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,
比刚才的愤怒和猜疑更甚!谭琦不会无缘无故发出这样的警告!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!
知道了比妻子出轨、比可能的商业窃密更可怕的事情!我像被毒蛇咬了一口,
猛地从消防通道的阴影里弹开,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几乎要冲破束缚。我死死捂住嘴,
生怕那剧烈的喘息声会惊动门内的“恶魔”。走!必须走!谭琦的警告像警钟在脑中轰鸣。
留在这里,无论是冲进去质问,还是继续偷听,都可能陷入无法预知的危险!
张阳…他到底是什么人?林茵…她真的只是被蒙蔽吗?
那个录音…谭琦发来的录音…她是怎么录到的?她下午在办公室?她看到了什么?
无数碎片化的信息、猜疑和恐惧在我脑中疯狂旋转、碰撞,几乎要将我的理智彻底撕碎。
但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。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哪怕只有一秒钟。不能坐电梯!目标太大!
消防通道!我像一只受惊的狸猫,猛地拉开沉重的消防通道门,闪身进去,
又小心翼翼地将门虚掩上,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。楼梯间里弥漫着灰尘和消毒水的混合气味,
声控灯因为我的闯入而骤然亮起,惨白的光线照亮了盘旋而下的冰冷水泥台阶。
我顾不上许多,一步跨下两级台阶,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空洞的回响,
在寂静的楼梯间里显得格外刺耳。我立刻放轻脚步,几乎是踮着脚尖往下冲。一层,
两层…心脏在狂奔中几乎要炸开,肺部**辣地疼。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:离开这里!
去“老地方”!找到谭琦!当我终于冲出单元门,重新呼吸到小区里带着草木清冷的空气时,
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瞬间袭来。我扶着冰冷的墙壁,大口喘着粗气,冷汗浸透了衬衫,
黏腻地贴在皮肤上。我警惕地环顾四周,路灯昏黄的光线下,小区里静悄悄的,
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汽车驶过的声音。没有可疑的人影,没有警车。
但这平静反而让我更加不安。暴风雨前的宁静。我迅速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西装,
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和可疑。不能打车!车牌会被记录!我辨认了一下方向,
朝着小区另一个相对偏僻的侧门快步走去。脚步尽量保持平稳,但速度极快,
像一道融入夜色的影子。枫林绿洲很大,走到侧门花了将近十分钟。这十分钟里,
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夜风吹在汗湿的额头上,带来一阵阵寒意。
我的大脑在高速运转,试图将所有的碎片拼凑起来。林茵的背叛(情感上几乎已确认)。
张阳的介入(目标可能不仅是林茵,还有我的商业机密?)。谭琦的警告(极度危险,
必须立刻离开)。背景的警笛(关联不明,但绝非吉兆)。
还有…那个该死的、让我身败名裂的录音!谭琦是怎么得到的?她下午在办公室?
她看到了张阳和林茵?还是…看到了别的?侧门近在眼前。保安亭亮着灯,
一个年轻的保安正低头玩着手机。我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表情恢复平静,
甚至挤出一丝疲惫的、应酬归来的神色,自然地走了出去。保安抬头瞥了我一眼,
大概是认出了我这个业主,又低下头继续看手机。走出小区,
融入外面街道相对热闹一些的人流车流,我才稍微松了口气,但心脏依旧在狂跳。
我拐进一条相对僻静的小巷,确认身后无人跟踪,才在一个24小时便利店的阴影里停下,
用那部备用机飞快地给谭琦发了一条加密信息:【已出,安全。去老地方。等你。
】发完信息,我立刻关机,拔下电池——这是谭琦很早以前就教过我的,
在极端情况下切断追踪的最后手段。做完这一切,我才真正感觉到一丝微弱的“安全”。
但更大的恐惧和疑问,如同浓重的黑雾,沉沉地压在我的心头。我拦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,
报出那个深藏在城市褶皱里的、名为“时光角落”的咖啡馆地址。
司机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人,没有多问,只是默默开车。**在椅背上,闭上眼睛,
但眼前晃动的全是林茵巧笑倩兮的脸,张阳那看似温和实则深不可测的眼神,
还有餐厅里那些鄙夷的目光…以及谭琦电话里那声嘶力竭的警告。
车子在迷宫般的老城区穿行,最终停在一条狭窄的、灯光昏暗的小巷口。付钱下车,
我快步走进巷子深处。熟悉的、带着陈旧木头和咖啡豆混合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“时光角落”那扇掉了漆的绿色木门就在眼前,门楣上挂着一盏昏黄的风灯,
在夜风中轻轻摇晃,像一只疲惫的眼睛。推门进去,门上的铜铃发出喑哑的“叮当”声。
店里空荡荡的,只有最里面靠墙的卡座里,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。是谭琦。
她穿着一件深色的连帽卫衣,帽子拉得很低,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。面前的咖啡一口没动,
已经凉了。她双手紧紧握在一起,放在桌面上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听到**,
她猛地抬起头。灯光下,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,嘴唇没有一丝血色,眼睛红肿,布满了血丝,
眼神里充满了惊魂未定的恐惧和一种…深切的、几乎要溢出来的悲伤。看到我进来,
她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浮木,身体微微前倾,嘴唇颤抖着,似乎想说什么,却又哽住了。
我快步走过去,在她对面坐下。狭小的卡座里,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我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传来的、淡淡的消毒水味,
还有一丝…若有若无的、属于警局或医院那种地方特有的冰冷气息。
“谭琦…”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,“到底…发生了什么?”谭琦没有立刻回答。
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才勉强压下喉咙里的哽咽。
她抬起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,直直地看着我,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惊——有恐惧,有后怕,
有难以置信的震惊,还有一种…深深的、让我感到陌生的怜悯。
“许赞…”她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,“你…你办公室…下午…出事了。
”我的心猛地一沉。“出事?什么事?录音…录音是你录的?你看到了什么?
”谭琦用力地摇了摇头,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,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。
“不只是录音…许赞…是…是命案!”“命案?!”这两个字像两颗子弹,
瞬间击穿了我的耳膜,轰得我大脑一片空白!我猛地抓住桌沿,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头里,
“什么命案?!谁?!谁死了?!”谭琦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,她用手死死捂住嘴,
才没让自己哭出声。她看着我,眼神里的恐惧和悲伤浓得化不开,一字一句,如同冰锥,
狠狠凿进我的心脏:“是…是林茵!许赞…下午…在你办公室…死的人…是林茵!”时间,
空间,思维,一切都在这一刻彻底崩塌、粉碎!林茵…死了?下午…在我办公室?
家里…那个和林茵声音一模一样…和张阳谈笑风生…给我发短信说留张阳吃饭的女人…是谁?
!巨大的、无法理解的荒谬感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恐惧,瞬间将我吞噬!
我像一尊被瞬间冻结的石像,僵在卡座里,连呼吸都忘记了。整个世界在我眼前旋转、扭曲,
最终陷入一片死寂的、令人窒息的黑暗。第三章谭琦的声音,
那两个字——“林茵”——像两颗烧红的子弹,瞬间击穿了我的耳膜,轰得我大脑一片空白!
不是耳鸣,是真正的、物理性的轰鸣,仿佛颅骨内部有什么东西炸开了,碎片四溅,
割裂了所有的神经连接。“命案?!什么命案?!谁?!谁死了?!
”我的声音完全变了调,嘶哑、尖利,像濒死的野兽在嚎叫,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,
双手死死抓住油腻的桌面边缘,指甲抠进木头里,发出令人牙酸的“咯吱”声。
谭琦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,像寒风中最后一片枯叶。她死死捂住嘴,泪水汹涌而出,
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冲出两道狼狈的痕迹。她看着我,那双曾经充满精明和活力的眼睛里,
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和一种…让我灵魂都为之冻结的、深切的怜悯。
那怜悯不是给我的,更像是…给一个已经彻底坠入深渊、却还茫然不知的可怜虫。
“是…是林茵!”她哽咽着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喉咙里硬挤出来的,带着血沫,
“许赞…下午…在你办公室…死的人…是林茵!”“轰——!”这一次,是真正的天崩地裂!
林茵…死了?下午…在我办公室?
阳谈笑风生…给我发短信说留张阳吃饭…甚至…甚至录音里发出那种蚀骨**的女人…是谁?
!巨大的、无法理解的荒谬感,混合着一种比西伯利亚寒流更刺骨的冰冷恐惧,
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!它像一只无形的、带着冰刺的巨手,猛地攥紧,然后狠狠一拧!剧痛!
无法呼吸!眼前的一切——谭琦哭泣的脸,昏黄的壁灯,
桌上凉透的咖啡杯——瞬间扭曲、旋转,色彩褪去,
只剩下大片大片令人作呕的、晃动的黑白雪花点!
“不…不可能…”我听到自己发出一种极其怪异的、像是漏气风箱般的声音,干涩,破碎,
完全不像人声,“你…你胡说!谭琦!**在胡说八道!我…我刚刚还收到她的短信!
她在家!和张阳在一起!我听到了!我就在门外!我听到了她的声音!她的笑声!
你…你骗我!”我猛地站起来,动作大得带倒了椅子,发出刺耳的刮擦声。
林茵张阳谭琦(下班回家后,撞破妻子和竹马秘密)全文完结在线阅读完整版 试读结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