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早就不爱你了,你这样强行将我留在身边,只会让我痛苦,不如放我走!”
“别说七天了,我现在就受够了!”
喻淮洲强撑着笑,换上白礼服的他,眉眼如画。
他手捧粉玫瑰花束一步一步走向她,单膝跪地,从怀中取出钻戒。
“暖暖,”喻淮洲沉声道:“你还记得,曾经我们路过钻戒店,你指着橱窗里的这枚钻戒,说了一声‘好漂亮’。”
纪暖想起来了,但那时她被喻淮洲蒙骗,以为他早已破产、负债累累,所以只是随口感叹一句,捡起路边的瓶子就走了。
“原来你都知道啊。”纪暖瞥了他一眼,“这婚纱、这戒指,都是宋冷月喜欢的吧,你送她,别送我,我不要。”
“暖暖,不要在我面前提她……”喻淮洲攥紧拳头,喉咙发紧。
“是给你的。”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,“都是只给你一个人的。”
纪暖无动于衷。
她叹了一口气,提起婚纱裙摆就要离开,却被他抵在雕花的罗马柱上。
“不要走,暖暖。”喻淮洲的嗓音低哑地可怕,“如果你抛下我,我不确定会做出什么来。”
“妈妈!”
“暖暖!”
教堂的大门被轰然撞开,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逆光而立!
纪暖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个人,提着婚纱裙摆,跌跌撞撞地就扑过去。
沈澈连忙几步迎上,张开双臂,纪暖正好落入他的怀中。
“暖暖,幸好我没来迟。”
“阿澈,幸好你来了。”
沈澈也将熠熠抱起来,三个人拥在一起,宛如一家人。
这一幕刺痛了喻淮洲的眼,他眼眶猩红,声音嘶哑:“暖暖,你到底是选择他,还是选择我。”
喻淮洲露出悲痛的神色,“熠熠,你不要爸爸了吗?”
熠熠躲在沈澈怀里,“是爸爸先不要我的!所以我也不要爸爸!”
“暖暖,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了吗?”他后退几步,“如果你走,我就自杀!”
喻淮洲咆哮如野兽,“我不能没有你!”
纪暖将熠熠和沈澈护在身后,示意沈澈先带熠熠离开。
“暖暖。”他捏了捏她的手心。
“信我,我会回来找你们的。”
沈澈沉默良久,最终选择尊重她,松开了手。
“暖暖,我和熠熠在外面等你,我们一起回家。”
纪暖笑着点头,“好,一起回家。”
喻淮洲满脸痛色,将钻戒与花随手丢开。
粉玫瑰的花瓣散了一地,显得破碎又凄凉。
“暖暖……”他从兜中拿出一把精巧的匕首,放在自己的手腕处。
刀锋划过,堪堪出了血。
“你说实话,你心里就真的一点都没有留恋了吗?”
“暖暖,我出生在显赫的喻家,钱对我来说,就像随处可见的白纸,我有好多好多。”
喻淮洲抬起头,眼底是无限痛楚。
“那么多人簇拥我、奉承我,口口声声说喜欢我、爱我,都只是为了喻家的地位和财富,而不是为了我这个人。”
纪暖后退几步,“那又怎么样!”
“暖暖,你知道我为什么爱着宋冷月宛如爱着自己的手足吗?因为她曾经救过我的命,在我小时候被仇家挟持的时候,是她主动站出来,提出用自己的命换我的命。”
喻淮洲苦笑着,“当家族将我们救下后,我问她为什么,她只说因为喜欢我,我信了。”
“一个甘愿为心上人献出生命的女孩,多么动人,多么可爱。”
“那和我有什么关系!”纪暖怒斥一声:“你脑子是不是坏了!”
“暖暖,可我在前不久调查她后,才知道,原来当年的挟持案,只是宋家用来笼络喻家的手段……”